农村一般居住的人口比较少,到了晚上也十分的寂静,没有城市那般的喧闹,经常会发生些奇奇怪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。军人还是十分令人敬佩的,他们的逆商往往比普通人强大很多。本期的灵异故事,讲讲不灭的军魂。
离我家四十公里的一个乡镇,(我就不具体署各,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)中间的一个山沟,是前兰州军区所属的一处军需仓库,半军半工,军人值守,工人维护。
有一年检修,维修工人不小心触发爆炸物引信,在危急时刻,一名年轻士兵将已触发的危险品奋力扔出库房,但自己来不及躲避,被炸身亡,这年好像八一年或八二年。
我正上初中,我的四姑和姑夫都是里面的职工,他们军管单位有保密纪律,从不说仓库内的事情,爆炸发生后,被怀疑人为破坏,查了一段时间,没有结论,最后把家属服务队编制撤消,不许闲杂人出入。
事后不久,因为家事,我去姑姑家,那时乡下不通汽车,我去的时候,骑着红旗牌加重自行车,老牌子,一些人的家里还有,质量刚刚旳。
姑姑所在们家属区在半山腰,一路打听,过了山间一条小河桥,就到了,桥只能通过一辆解放或东风汽车,靠近库区的路口有明岗,一间木头亭子,绿色仅能一个人站立。中午时份,姑姑在哨兵房前面等着我,神神秘柲问我,在桥上有没有看见一个当兵的,我说没。
那时的我十五六岁,半大小伙,是个典型的书蛀虫,除了英语和数学,几乎什么书都读,常被同学们贬为呆子一类的人。姑姑的小儿子藏书极多,他们家境好,姑夫是老军人,退役后仍在军事单位上班,工资髙,表弟和我一样有读书的癖好,第一次上他们家,我就埋头在书堆之间。
他们家属院一家一户都有单独的小院,外面砌着高高的围墙,把家属区包在中间,唯一的邻居就是军队大院,一天到晚吹着军号的地方。下午表弟去蓝球场打球,我继续窝在他的房间看书,姑姑知道我的喜好,也不来打搅,自我的父亲亡故后,受了不少她的照顾,她希望我日后能出人头地,这是闲话。
表弟的房门对着姑姑的卧室门,下午来了个中年女人,和姑姑好似很熟,两个人说了些客套话,她推开房门,有些异样的看一眼,问姑姑:姐,这谁家的娃?姑随应道:娘家侄子,不是外人。她抽身回去,掩上门,不是很紧,有一条门缝,因为家里很静,她俩的话就被我无意听到。但我仍能感受,大人们还是防着我的。
必定那个年月,中越之间的战火硝烟,还在进行,这里出出进进的军车,都在为各处补送给养。她们压低声嗓的谈话,我却听出另一个故事。这个家属院的孩子上学要到河对面的镇子上,部队没有学校,那时候已恢复髙考,镇上有中学,也设高中班,二年制髙中,不像现在有髙三。
这个家属院有户人家的姑娘,在读高二,后半年要参加考试,为了多复习起的很早,天刚亮就去学校上自习课。女孩子总是胆小,有时结伴去,错开时间只好带上手电筒。
一天过桥碰上一个士兵,恰自行车链条掉了,家属院的人见惯军人,也不怯生,主动打招呼帮忙,临别互致问侯。原本只是一次偶遇,谁料想此后每当女孩早上过桥,这个士兵都会出现,一来二去,少男少女生出情愫,偷偷来往。大多人都晓得,现役军是不许和本驻地青年谈恋爱的,会被处分甚至开除军籍。
所以俩人的交往十分隐秘,只限在河桥一带约会,时间一长,还是被人发现,也引来非议。人们眼中那个文静的姑娘经常游走于桥头河边,独自一人,自言自语,好像很开心的与人交谈,但其只是一个人。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,父母再三逼问,只承认和当兵的谈对象,其余闭口不说,大人们也扭不过她,因为仓库发生过事故,家家接受过查问,也不敢和军人扯上关系只好作罢。
但为人父母,女儿处了对象想看看对方,也算替女儿把关,最后姑娘答应父母,说星期天去城里照张像拿回来。
八十年代,一个县城只有一家照像馆,经济普遍不景气。女孩到了时间,干等万等就是等不到士兵,心里闷气也知道军队中的条例。自想也许是恋人为避人耳目己先去了县城,于是骑上单车来到城中,从她们那到县城,也就十几公里路程,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。
到了照像馆,也不见他,街上溜达了一阵,仍等不见人影,自顾着气。来一趟打还容易,一个人照了几张,付了定金,回到家里,旧照相馆是现取不了相片的,这个大家该知道。
回去见了恋人,少不了埋怨,但士兵只笑着解释,也不生气,据人讲,那解放军是四川人,生的白净而帅气,所以姑娘也很倾心。那士兵还和姑娘开玩笑,说他是侦察兵出身,照相的那天一直陪在女孩身边,不信取出相片足以证明。隔了几天,女孩托人从城里可取回照片,打开看时惊异看到,她和士兵并肩站立,背后的假景真真切切,所有的照片都是双人合影。
她的母亲正好在家,也七七八八听到些闲言碎语,问了个大慨过程,揣了一张照片,让换完岗的哨兵辩认,一下炸了锅,那个帅帅气气的军人,就是不久前因公牺牲的军人!遗体早己火化,就在临近的山头上,还立了纪念碑。
那段时间人人惊畏,特别是河上小桥,成了谈及变色之处,女孩却很平静,去了军墓处祭拜过后,就沉默寡言,鲜出家门,书写不念缀学在家。
刚开始听说把消息封禁了一段时间,但坊间流传极广,也就在其自然。女孩家人怕出意外,给女儿起紧张罗了门亲事,还在城里找了份工作,听人私讲是经过特殊照顾的。那姑娘亦不喜不悲,终在一天,当人们发现,己在那浅浅的桥下水中溺亡,其它小河水很浅,只是桥墩下水流冲旋出不足一米的坑洼,而来来往往的人,谁都没有发现。
我去姑姑家的时侯,她的遗体也己火化。听那个来姑姑家串门的女人讲,那位烈士的父母也来了,希望合葬,但没得到同意,好像女孩家人把其骨灰撒在了烈士墓旁,这也算生命各归其所吧。从姑姑家返回,大包小包驮了不少东西,表弟还送我不少杂志,当然成套的没有,我却非常满足。露过火葬厂门口,过来一队运送物资的军车,清一色的解放牌,编着红纸号。从身边经过,我突然望见,头车帆布包裹的车厢上,亲密的坐着一对男女,男的很帅气,一看就是南方人的面孔,绿军装上红色的领徽鲜艳,军帽上红五星闪闪发光,女人身着红色上衣,头发上顶着一块粉色丝巾,我想,应该是他们,或不是,夏天雨后的山野中繁花似锦,怒放的生命里一定有不同的故事,说一段陈年往事,给我们最可爱的人,这山山水水间都有他们,不死的灵魂,护佑着国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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